And you can contribute a verse.

这样的一辆大车却套着一匹又矮又瘦、黄毛黑鬃的、农民的驾马。他也常常看到这种马有时使尽力气拉一辆满载木柴或干草的高大车子,特别是在大车陷入了泥泞或车辙的时候,它们常常挨农夫的鞭子,有时连鼻面和眼睛也都挨揍,而他这么同情地、非常同情地看着这样凄惨的情景,差点儿哭出来。

他打马儿身边跑过,跑到前面去看他们怎样抽打它的眼睛,照准它的眼睛猛抽!他哭起来了。他一阵心酸,泪水就扑籁籁地掉下来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


1887年,43岁的尼采第一次读到陀氏的作品,深受震撼。两年后,尼采在都灵抱着受虐之马哭泣,精神彻底崩溃。



我的眼前始终浮现着特蕾莎坐在树墩上的情景,她抚摸着卡列宁的头,想着人类的失败。与此同时,另一画面在我脑海里出现:尼采正从都灵的一家旅店出来。他看见门口有一匹马,车夫正用鞭子在抽打。尼采走到马跟前,不顾眼前的车夫,一把抱住马的脖子,大声哭泣起来。

这是一八八九年的事,尼采早已离去,他也一样,远离了人群。换言之,他的精神病就是在那一刻发作的。而我认为,这件事赋予他的行为以深刻的意义。尼采是去为笛卡尔向马道歉的。就在他为马而悲痛的瞬间,他的精神受到了刺激(他因而与人类彻底决裂)。

我喜欢的就是这个尼采,我也同样喜欢特蕾莎,那个抚摸着躺在她膝头、得了不治之症的狗的头的姑娘。我看见他俩并肩走着:他们离开了人类的道路,而人类,“大自然的主人和所有者”,在这条路上继续向前走。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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